(白兴视角)
“你……刚才说什么?”
小朝看了来报的人一眼,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。
总之,我也是有些奇怪的。
河今已经到了?
“是,是,大司马已经到了,好像是……书库那边出了点……问题。”
诶?书库?
……最近问题真是从大到小无孔不入吧。
不过那样也好,赶紧把豫州的问题解决了再说。希望豫州那边实际上只是什么误会或者哪里弄错了而已。
但是为什么我总有点不好的预感。
“好,你下去吧,让河……啊,大司马进来。”
小朝边说着边看向我这边,而前面那人也是忙忙行了一礼退下去了。说实话,我并没有觉得这时有看我的必要。顺便一提,我刚才好像听成了河马……
咳咳。
不,要正经一点。
我还正自顾自地想着,刚回过神,帘帐那边便闪出三个人影。
嘛,三个?
哦哦哦,书库的话就肯定有张与民了。
而为首的那个人,我再熟悉不过了。
但同样的,我有时又最害怕见到她。因为只要见到我,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是一定要下跪的。在众臣在时这时免不了的礼节,然而不论如何,在私底下,不仅是我,小朝也是希望她不必拘礼。
但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。
十几年来一直都是。我却每次都不敢看着她朝我这边下跪。
后来我找到几个打断她行礼的方法——
“河今!……?”
我正要以喊她的方式打断她准备下跪的动作时,我自己先愣住了。
这是一件值得我愣住的事情。
“让、让涵啊……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呢!?”
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都会跟在河今身边的让涵果然也在,但是她却是在……
……嗯……
解自己的衣带。
这、这是闹哪出啊?!
“唔……诶啊!搞定!”
我连忙要“回避一下”,但还没站起,便听见让涵一声庆祝胜利般的轻吼,然后地板砰地一声响,将我吓了一跳。
朝她那边看去,只见让涵十分满意地拍拍手,俨然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。她的外袍被散开,里面的衣服也被扯得有些松垮,甚至里面固定裙摆和蔽膝的带子也被松开了,纤细近乎完美的身材也显露出些来。
其实去掉外袍蔽膝那一类的东西,这样还是比较正常的打扮的,当然那只是对于一般的女孩子来说。
我就完全不习惯了。那啥,我不是说她们都不正常的意思。
“那个……让涵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理好……”
“啊!”
再怎么没心没肺,让涵还是脸微红了好一阵,赶紧一把抓住外袍整理起来。
果然也是习惯了把自己裹得看不出任何特点。
这时我才发现地上放着一本书。看着都重的书。
“这是……?”
“那个,陛下,”河今见我注意到地上的书,也忘了行跪礼,俯下身道,“容臣解释一下。”
“啊,啊,河今你先坐这里吧。”
我拿出一张垫子放到对面,河今皱了皱眉头,最终还是低着头应了一声“是”,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到上面。
总是感觉好别扭。
越看她对我们两个的反应,我越是这么觉得。
接着她便突然身体前倾,朝我这边躬身,用极轻的声音在我耳边道:
“……安州叛乱。”
哦,不是书库的事啊。是安州——
……诶?
安州——
叛乱?!
我一激动,竟忘了河今还在我身前,险些撞了上去。
“陛、陛下……”
河今的头埋得更低了,整个人都在往后躲。
啊……
我有些尴尬,只好赶忙提起别的——准确来说是更为重要的事情。
“那个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我边问便侧开头去看小朝,而小朝给我使起眼色,不停地朝桌面上瞟。
桌面?
哦哦,那封信!
“陛下,臣昨日收到安州来的鸽书,上有益州标记,应该是益州在安州安插的人传来的。”
河今说着便从袖口中摸出信来,接着俯身双手递给我。
“是益州的,绝对没错。”
小朝一眼便认出了信上的各种标记,接着补充道:
“千先生接任益州牧时就已经确定的益州标记,一点不差。”
这倒确实。我来来回回将卷筒状的信折腾了几回,上面除了“安州乱”三个字是加上去的,其它都是之前预先定下的告急方式。
比如……这个折角方式……还有用笔画的图案……
“不过为什么千先生会知道?而且若是安插有人,那为什么没有通告过我们?”
小朝却接着又补了一段话。这一回她的声音中的严肃也是不免让我紧张起来。
应该不至于这样值得怀疑吧……以防后患也是有可能的……吧。
然而很明显,她这句话出来之后,连不远处的让涵身周的温度都降低了。
“这点还不知道,但臣以为,为防止朝中细作与引起恐慌,应尽量不要声张,准备完全之后立即东撤一段距离,不要过多停留,让郑忠焦复几位进行断后,庄将军与殿下护军。”
“这样不会引起恐慌吗?”
“但九京离安州太近了。”
我的神经被河今弄得绷得死死的,现在几乎是每个字都能刺激到我,而河今则是一句话干脆利落地回答了我。
该死的。
我也不免在心中暗暗骂起来。
“那之后呢?”
“这就是我要说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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